瓏

轟百－請跟我結婚（上）

    轟百－請跟我結婚

    雄英畢業後十年設定

 

    請跟我結婚（下）請走此。

    轟焦凍的眼光，會因為各式各樣不同的緣故，停在不同的人身上。

    遇上綠谷之前他誰都不屑一顧甚至開口閉口都只有一句『擋路』，從綠谷開始他學會觀察他人、然後是爆豪、再然後是飯田，接著是八百萬。他學會安靜地注視，以便在適當的時候給予援助或鼓勵。後來還有很多很多的人，他靠著這樣的方式與別人建立信任。要成為NO.1的英雄，與人為善也是極其重要的一環。

    只不過，雖不刻意去數，他同意有個人獲得的他的關注超乎其他。

    那是八百萬家的大小姐。

    從中學開始坐在左邊的同桌。初次注意到他在同班同學分組對抗的講評，具有調理而清楚的表達方式抓住他的目光。如同其他人，給不了冷漠的回應只能專注在她的聲音、她的神情；彷彿那是真理，漏聽一句都是損失。

    再後來的合作，轟焦凍被教導去依賴同伴，他又看見更多的八百萬。

    記憶裡儲存的八百萬畫面隨著時間增加，一直到畢業。

 

    轟焦凍已經離開雄英十年，是安德瓦的事務所獨當一面的英雄。

    偶然一次前往事務所的路上，大型的電子看板直撥著最受歡迎英雄的介紹──轟焦凍也曾經是上頭的內容主角，大約在三天前──而現在換成另外一位。

    以往他對這些都不曾駐足，然而這次卻被引去的目光。

 

    畫面中黑色長髮依舊，穿著藍色短袖上衣與白色的百摺長裙，退去少女氣息的臉孔正落落大方的接受訪問。轟焦凍緩緩地仰起頭，電子頻幕裡的女人是他的高中同學，八百萬百。並且他能很快的感受出，週遭人們對於這位英雄的喜愛。

    人潮因節目停止流動，對於八百萬百的討論不絕於耳。轟焦凍沒有離開，直到他眸光停駐的畫面裡，那儀態優雅的女英雄開始出現窘迫的侷促不安為止。

    很久沒在那張美麗的臉上，看過那樣的表情。

    十年，有時候會從報章雜誌知曉她參與的事件與扮演的角色。偶有單一事務所無法解決的事項，他與她也曾被派在一塊合作，通力解決。手機裡有彼此的電話，每一年的新年都能收到彼此的賀卡，以及在看到對方的報導時，也會傳個訊息問候或道賀。如同綠谷、飯田、或爆豪──夾在群組裡順便寄的。

    沒有必要就不會碰面，他與她在各自的人生軌跡上努力的發光發熱。

 

    轟焦凍終於聽清楚訪問的內容了。

    『我們的創物英雄真的很害羞呢！』主持人逗弄著八百萬百：『但總是有些條件的吧？例如身高體重的範圍，家世背景…』扳著手指，看向八百萬：『畢竟好多男性觀眾都好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呀～』

    怪不得會不知所措，轟焦凍微微一笑。

    『別拿我取笑了…』八百萬百的雙手朝著步步進逼的主持人不停抵擋，臉上的紅暈逼得轟焦凍身旁的路人摀住心口，不住感嘆「創世子好可愛啊」，莫名的浮出一大堆的粉色泡泡。

    『不信的話，』左下角螢幕出現一小塊切割畫面：『幾位英雄錄了影片，對於得到創世子小姐的青睞，很是用心喔！』屏幕裡幾位英雄輪流展示，其中亦不乏女孩最想結婚的英雄前幾名，直白的程度宛若求婚VTR。

 

    大概是從街上看到那一支訪問開始的吧。

    流淌在他與八百萬百之間靜止的時光又開始流轉了起來。

 

    起因是來自雄英的實習生問了他一句：『焦凍前輩喜歡什麼樣的女性呢？』

    隨之還伴隨一大串：『如果作為結婚對象，要有什麼條件？』、『會跟交往時期不一樣嗎？』等等疑問來的突如其來，然後他想起八百萬百的臉。

    而現在那張臉正慌張的抗拒主持人的問題。

    轟焦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望著電子看板裡的八百萬因手機響而對主持人露出抱歉的神情，還有因此得救、稍縱即逝的鬆一口氣，旋即因為看到來電名字臉色大變。

    『非常不好意思，這個人平時不會打給我；所以一定是遇上很緊急的麻煩。』

    轟焦凍還來不及切斷電話，就見螢幕裡的八百萬百緊張的對主持人解釋，並飛快的站起，全然忘記她正參加的訪談節目是現場錄影。

 

    「轟君？」依舊甜美的嗓音同時在上方喇巴與耳邊響起。

    急切的模樣透過放送一覽無遺，轟焦凍沒有無緣無故掛別人電話的無理習慣，雖然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讓八百萬脫離尷尬的場面。

    思忖著該回應八百萬百什麼，周遭開始有人注意到身邊站著半身英雄，轟焦凍在竊竊私語中收回目光，轉身朝來時的路繼續前行。後方大型螢幕裡的主持人正驚訝問著『是英雄焦凍嗎』，沒來由的他突然想起八百萬手足無措時的蚊香眼。

 

    也許，他只是不想輸給那群跟八百萬告白的英雄們。

 

  「八百萬，請跟我結婚。」

 

    ＠＠＠＠＠＠＠＠＠＠

 

    八百萬百不是第一次接到來自轟焦凍的電話。

    正確來說，是來自安德瓦事務所的電話。作為一個英雄，在面對大事件時，相互合作的必要性，早在雄英高中時期了解通徹。針對敵人的特性尋求適當的英雄的幫助，是各個事務所之間流傳已久的默契，基於此，八百萬百在畢業後的十年內，多多少少也有與轟焦凍聯手出擊的記憶，如同與其他英雄。

    儘管已經能做到心照不宣的合作節奏，但那些過程一定稱不上『交往』。

    不過八百萬百依舊在第一時間問了轟焦凍的所在地，並且誠摯的向主持人道歉後，離開節目訪談的現場！

 

    轟焦凍毫髮無傷，面容沈靜地坐在在一座面海公園內的長椅上。

    細心維護的公園就在他們所在城市的不遠處，廣場中心的噴泉反射夕陽的餘暉，四周三三兩兩散落的詮釋目中再無別人的情侶。而八百萬百匆忙趕來的時候，後面還掛著一票『以為敵人襲擊要跟著追新聞』的記者。

 

    『敵人的個性是控制說話吧！發動的條件是什麼？』朝著轟焦凍劈頭直奔重點，旋即拄著下巴飛快地思考：『是需要我創造阻隔的布作為防護嗎？我可以──』

    『我沒有被敵人攻擊。』轟焦凍起身，走到八百萬百的面前。

    男人高他一個頭，八百萬百張大眼睛：『呃？』

    『…請妳跟我結婚，八百萬。』再次聽見那與電話裡一模一樣的低沈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晰整潔，彷彿他口中的提議是現場解決敵人的最佳方案！

    身上還穿著節目訪談時的小禮服，不合時宜的問句，與對面顯然對周遭毫不在意的男人。八百萬百覺得自己的腦袋被狠狠的敲了一下，背離常理的認知正在脫稿演出，呆滯了三秒，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此刻的現狀與身份：

    『英雄「焦凍」……你是認真的嗎？』

    應該有更好的答案才對，雖然滿心混亂的八百萬也不知道她想聽到什麼。

    也許，除了轟焦凍聽完問句後點頭說『嗯。』之外，什麼都好？

 

    然後，轟焦凍點了頭。

    四周的記者全數炸了開來，鎂光燈瞬間此起彼落，閃爍不止……

 

    ＊＊＊

    隔天各大版報紙與新聞的頭條全都是她與轟焦凍。

    八百萬好久沒有頭疼的感受，如同第一次去英雄事務所實習的當下，美豔的女英雄鎮日的任務不是懲凶除惡而是拍美妝廣告，那樣的不可至信與無言以對。

    現在她與轟焦凍面對面，坐在單價昂貴的咖啡廳。也因此偌大的咖啡廳只有他們兩人。

 

    「為什麼想跟我結婚呢？轟君。」怎麼看也不會是拿這種是開玩笑的人。

    「為什麼…？」似乎覺得八百萬問的問題更奇怪：「我不能跟妳結婚嗎？」

    「欸？不、不是這個意思…咦，也不是不可以、不不對，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會想結婚呢？轟君看上去並不像是會考慮這樣事情的人──雖然目前也的確是適婚年齡，會有這種想法並不令人意外，可是……

    「我想知道，如果我有孩子，會是什麼模樣。」

    「呃？」八百萬百意外：「是、是因為想要有孩子，所以才……想跟我結婚？」

    「我的父母不睦，父親因為想製造超越NO.1英雄All Might的孩子，逼迫我母親與他『個性聯姻』，因此母親憎恨著父親，也憎恨我。」

    好像有點牛頭不對馬嘴，八百萬百見轟沒有停下的意思，只好先按耐困惑。

    「我並不想複製他們的婚姻模式，所以我不認為我該擁有孩子。」

    轟焦凍看著自己的手掌：「然而我並不是安德瓦，早已不需要因為體內流著轟嚴司的血液，而改變我想追求的事物。無論是作為一個英雄，或組成家庭。」望著上頭的掌紋，轟焦凍認真的訴說彷彿許諾：「我的孩子，會在一個幸福、不需要擔心受怕的家庭長大。」

 

    原來並不是因為『喜歡她』之類的原因啊，有點失落……就像一年級雄英體育季什麼都還沒做的自己，就被常暗推出界線外的挫敗。

    其實……早在聽到轟焦凍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時，就猜到了吧。

    雄英畢業後，兩人的交集僅限每年一度的同學會，還有不定期的辦公合作，除此之外只剩逢年過節的例行問候，根本沒有任何更近一步的接觸。

    「為什麼是我呢？」這才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問題。

    「……我沒有自信做好父親的角色。」轟焦凍緩緩地抬起目光，落在八百萬百的臉上：「但如果是跟八百萬妳的話，好像就能做到了。」

 

    為此番發言八百萬霎時一陣窘迫，可抬頭看向轟焦凍沒什麼特殊表情的臉，果然又是自己想多了：對轟來說，『結婚』跟『合作打倒敵人』大概是相同的事情吧……

    「妳的意見呢？我想聽。」

    

    她已不是會讓不甘心打倒的少女了。

    綜合所述，有孩子之前必須要先有母親，所以要找個人來結婚，是這樣的邏輯沒錯吧！轟焦凍正安靜的等待她的回應，八百萬百想了想：「怎麼說呢…」

    數一數二的英雄，家世背景人人稱羨，僅管左臉燒傷但五官仍舊稱得上無可挑惕的帥哥，型格也算得上溫和有禮，長年盤據最想結婚的英雄前幾名，如果需要一位伴侶，怎麼說都應該很容易才對。

    「轟君應該有比我更好的選擇吧？」

    「我沒有更好的選擇。」

    呃，這樣啊…那還真是委屈你了！但轟一臉純良，八百萬嘆了一口氣，轟君還真是沒變，總無意識地說出很傷人的話。被轟打擊消沈可無濟於事！八百萬百想了想這十年轟焦凍連個花邊新聞都沒看見，肯定也沒跟多少女孩子接觸過。

    而轟焦凍會在為數不多的選擇中找上自己，八成是因為他們自雄英高中就認識至今吧。也不怪他：「說起來，正好我有一個朋友，說不定轟君可以認識認識。」

    「？」

    「是個很健談的女孩子，也想找個英雄定下來，她一定會是位好媽媽喔！」

    八百萬百想，如此一來也能多多少少幫到轟君吧。

    於是，關於結婚的對談在八百萬的籌劃中結束了。

 

    ＠＠＠＠＠＠＠＠＠＠

 

    轟焦凍其實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八百萬百要安排另一位女性與他去遊樂園。

    他想知道她對於他們結婚的意見，八百萬百給的答案是要他與其他女性約會；從前一句陳述到後一句連貫性太低，讓轟焦凍非常的困惑。但基於他相信八百萬百的決定，他依舊如八百萬百所建議的穿上輕便的服裝，戴上頗有龐克風格的黑色假髮，抱著一束紅色玫瑰花在遊樂園的門口，等著另一位素不相識的女性出現。

 

    是一位很活潑的女英雄，總喜歡拉著他的手到處跑。

    一整天轟焦凍坐了不少的遊樂器材，從最當紅的英雄冒險到冷僻的吃角子老虎，女英雄開心的帶著他一個玩遍一個。吃了不下三支的冰淇淋，共進一場簡直是視覺饗宴的午餐，也進過鬼屋嚇了一次。看過摩天輪外邊壯闊的景色與他保護著的城市，也看過遊樂園安排的表演與節目。女英雄偶而會安靜的聽他說話，在適當的時候給予回應，或是大膽的提議要參加遊樂園舉辦的遊行活動，玩得不亦樂乎。

    約會的結尾，女英雄朝著他揮揮手，臉上盡是滿足的笑容。

    轟焦凍也回以微笑，安靜的想著，他終於可以打通電話給八百萬了。

 

    『真的很棒，對吧！』八百萬百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嗯。」轟焦凍應和，掩飾不去他對於今天整日行程下來的滿意，在八百萬百說著『我的判斷果然沒錯，她很適合轟君──』的時候，轟焦凍笑著接下去：

    「明天再一起來遊樂園吧，八百萬。就我和妳。」

 

    『──』話筒霎時安靜了三秒。

 

    「抱歉，我忘了先問妳明天方不方便。」轟焦凍懊惱自己得意忘形了，畢竟他從沒來過遊樂園，小時候的渴望在遊樂園裡一一被實現，有些沖昏頭。畢竟他與八百萬百都是身負人們信任的英雄，這種需要耗時一整天的邀約，不可能由他一人說了算；只不過…回想起今日的點點滴滴，轟焦凍柔和了語氣：

    「我一直注意周遭的人群，在遊樂園他們都很快樂，與自己最喜歡的人。」

    「妳還記得以前，我們在廟會的偶遇嗎？」

 

    『廟會……你喜歡嗎？』

    轟焦凍停下腳步：『說實話，我既不喜歡也不討厭。』

    『那…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呢？』

    『我只是想來這裡體驗一次；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參加過廟會。』看著四周松滿歡笑的人群：『廟會這種東西，一般是和家人一起來的對吧？而且來這裡的所有人都和家人在一起。這對一般人來說，是理所當然、平淡無奇的，但是我……』

 

    並沒有那些東西。他沒資格獲得那些溫暖。

    『抱歉，我在說些什麼，竟然跟別人說這些話。』

 

    可是……「那時候的妳卻對我說…」

 

    『我可不是別人，我是一年A班的副班長，也是你的同學喔。』

    『無論是飯田同學、綠谷同學或麗田同學，大家都是轟同學的夥伴喔。』

 

    「讓我覺得，我也有抓住幸福的權利。」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轟焦凍不再是一個人。他的孩子會仰著頭朝著他伸出雙手，期待擁抱的眼神晶晶亮亮；如同在遊樂園、在廟會，看到的每一幅溫暖的畫面。

    儘管這些想像裡，孩子的面孔不盡相同，但手中牽著的人始終是……

 

    嘴角微微上揚：「今天的煙火也很漂亮，我想跟妳一起看。」

    「八百萬，妳明天有空嗎？」

 

    『欸───？！！』

 

    八百萬百沒有答應他，反倒是在隔天兩人又約在單價昂貴的咖啡廳。

    神情看上去有點挫折，轟焦凍沈默地觀察著八百萬百。

    「我還以為很適合呢……」八百萬百遺憾的嘆氣：「轟君果然眼光很高啊。」消沉了一陣子，八百萬百喃喃唸著幾個女英雄的名字，苦惱了幾分鐘突然抬起頭低喊「直接問不就行了嗎！」，旋即目光直掃過來：「轟君喜歡怎麼樣的女孩子呢？」

    類似的對話彷彿錯置在不同的時光背景，轟焦凍想起事務所內，來自雄英的實習生問了他『焦凍前輩喜歡什麼樣的女性呢？』當時的他腦海中浮現的畫面，是一個女孩子，充滿自信的模樣。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去形容那一個人，所以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總有些條件的吧？例如身高體重的範圍，家世背景？喜好？」

    「……我不知道妳的身高體重，家世背景跟喜好也……」轟焦凍露出一個類似抱歉的神情：「或許妳願意告訴我？」

    八百萬微微蹙起了眉頭，轟焦凍歉意更深，果然這種回答太失禮了。

    「轟君，身為英雄我們都知道，判定情勢對後續將採取什麼行動很重要。倘若你什麼也不告訴我，我又如何幫助你？存著草率處理的態度，不認真去做，隨便找個人就想共組家庭，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被訓了一頓，轟焦凍震懾住，愣愣的看著八百萬百。

    確實是…他的問題，不該丟回八百萬身上。思索著他該從哪裡獲取八百萬說的這些資料……突然一股莫名的預感襲來，轟焦凍急忙抬起頭！

 

    『碰』！！八百萬百旁邊的玻璃忽然大範圍的碎裂，轟焦凍反射性地舉起右手造出冰牆，擋住整片朝兩人飛來的玻璃！

    完全不需要言語，轟焦凍從破碎的玻璃框中一躍而出，與八百萬百快速的掃描敵人的特性與暴衝舉動，腦中擬好幾條解決方法，對視了一眼，朝著敵人衝去！

    是的，只需要一個眼神，轟焦凍就能在八百萬的示意下調配冰與火攻擊的程度與力道：八百萬也會適時地給予防護，製造小玩意作為轟焦凍的掩體。

    三兩下解決敵人，轟焦凍跟八百萬百向來不戀戰。

 

    「八百萬，我為我的所作所為道歉。」戰鬥中，轟焦凍說著。

    當再次發動冰柱給予敵人一陣痛擊之後，轟焦凍冷冽的眼光盯著敵人，話卻是對著八百萬說：「雖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妳的問題，但……」

 

    「能讓我從稱呼妳為『百』開始嗎？」

    -TBC-

    希望大家喜歡～～

    想了一下轟百交往的契機，覺得他們就會是那種明明覺得只有彼此能相守卻完全發現不了然後任憑時間過去的典型啊！！！於是就過了十年。

    然後是個很有撩妹技巧的轟君...總能天然的說出一堆令人害羞的話呢......

    請跟我結婚（下）請走此。